周总理说过:“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,但是对于你,我希望有来世。”
——题记
自幼时起,我的身旁常有的更多是外祖母而非母亲的陪伴。记忆里外祖母是个勤劳朴实能干的人。在我吃过的各式菜肴中,印象尤为深刻的,除了母亲每日常做的,便是外祖母的白米粥。
那些日子正是我牙牙学语行成记忆的时候,或许我第一个记住的饭食就是外祖母的白米粥,软滑香甜的米粒间缀着点点翠绿的菜叶,不时也会有囫囵的姜片,这并不足道。姜片的存在,为清淡的米粥增添了特殊的香味。“姜片驱寒养人。”外祖母说。
逐渐长大,见外祖母的时间越来越少,三天一次五天一次,直到到城里上学,每个星期光速写完作业后,祈求父母在七八点把我送到外祖母家。印象里,外祖母每次都会给我做这样的白米粥,没人会说天天喝白粥寒碜,因为那真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美味,只有外祖母做得出来的美味。
神奇的是,母亲不但没有得其真传,反而做出的白粥与原版相差甚远。在我不经意的抱怨中,母亲下决心要学会外祖母的手艺,然而尝试了几遍,终以失败告终。
在赵雷的《我记得》中唱到:“在星空另一端,思念从未停止,如同墓碑上的名字……”在那之后,母亲也终于做出了和外祖母一样的白米粥,而我也意识到外祖母的白米粥不会走,它还在,在母亲手上,也会在我手上。喝着母亲做的粥,我明白了亲情的含义,只是我们好像都犯了一个错——我们不该珍惜得这么迟。
老房子里冷清多了,但母亲仍会带我去看外祖父,去喝现在以后他做的白米粥。
歌曲中还有一段:“时空是个圆圈,直行或是转弯,我们最终都会相见……”母亲,人生若如四季更替,行路跻阻,我便在来世续恩,人生若如苦海行船,一叶扁舟颓载寥寥数人,我便在今生尽我所能护你周全。记忆不会因死亡而失传,正像爱,能在灰烬中传承亲情的光环——以及家的味道。
(作者单位:屯兰选煤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