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说起草原,“辽阔无际”、“策马奔腾”、“牛羊成群”、“烤全羊”这些词汇就会从我的脑中一跃而出,“天苍苍,野茫茫,风吹草低见牛羊”更是我对草原的第一映像。
在遐想了多年之后的这个夏天,我的首次坝上之旅启程了。
我们坐车一路向北,经历了白桦、落叶松、云杉和灌木,在林间山路走了两个多小时,终于来到了塞罕坝国家森林公园。
“塞罕坝”系蒙汉合璧语,意为“美丽的高岭”。塞罕坝曾是清朝“木兰围场”的一部分。
穿过林区,我们来到了乌兰布统草原,位于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克什克腾旗西南部,曾是清朝皇家木兰围场的一部分。以草原、湖泊、沙地、湿地、林地为主。据说《还珠格格》《康熙王朝》《汉武大帝》等古装剧就是在这里拍摄的。
来到这里的村子,我们换乘村民的越野车载我们进入乌兰布统草原。
远远望去,草原起伏辽阔,随着车子的颠簸,我们潜入草原腹地。满眼的绿色在蔚蓝天空的映衬下,偶见马群奔驰,真是风景如画,对于我来说每一帧景象都想记录下来。司机停了下来,我们驻足欣赏。
平日从未见过的马群在那里游闲地吃着草。有人说,羡慕它们,莞尔而笑。
一下车,满地的牛羊马粪让我举步维艰,对美景望而却步。那草地确实郁郁葱葱,但是在我看来却是暗藏毒虫蛇蚁。在浓绿之间还有隆起的松沃的小土包,老公说那是蚂蚁窝。儿子说,越是植被丰茂的地方,越是证明这块土地营养丰富。说完,爷仨就撒欢向草原的高地跑去,独留我在原地踟蹰。
草原确实凉爽,蓝天白云确与城市的不同。天是宽广的,张开双臂将眼前无边的草原揽入。云是随性的,有大有小、有高有低。连风都是顽皮的,会将我的哈达扬起。随行的人都在草原上拍照,马群更是大家的挚爱,人不惧马,马不惧人。司机说,马不会主动伤人,但不要在马后面待着。草原的马牛羊无人看管,只有群里领头的带着定位装置,牧民偶尔会过来看一眼。眼前一匹小马驹跪卧在地,一直在它身边不肯随马群远走的应该是它的妈妈。司机走过去看了看小马驹,说,它的腿断了,活不久了。我惊奇地问道,它的主人不给它医治吗?村民说,都是自生自灭。伤心了,不羡慕了。
美景就在眼前。我长出一口气,咬着后槽牙,用最快的速度向草原的高处赶去。平日里的小花小草也不放在眼里,它们的清新可爱也无法诱我驻足停留了。看着不高,但是绵长,我觉得三五分钟的事,居然用了十几分钟。爷仨早已在高处欣赏风景了。站在高处,离天更近了,云就在头顶随风变幻着模样。司机说,这里是回音谷。同行的人们用实践证明确是回音谷无疑。此时,喊破喉咙也不显怪异。树木丛都长在山坡的阳面,协调一致。偶尔一大朵云飘过,你说草原上的阴影面积有多大?再往远处看看,真真儿是马儿就站云下吃草。但是“风吹草低见牛羊”是见不到,因为草只能没了小腿肚子。
在草原上,我们坐着车走走停停。远处的山坡上有一片红,我们便下车去寻。这个山坡是我们在这片草原上爬过最陡的、最高的,山路上的草也是又密又高。原来山顶上的那片红是敖包,蒙古语“堆子”,意为木、石、土堆。原来是在辽阔的草原上人们用石头堆成的道路和境界的标志,在上面挂满了哈达。后来逐步演变成祭山神、路神和祈祷丰收、家人幸福平安的象征。原来这片红是指引迷路的人找到回家的路。以前很多,现在数量已大减。在草原驰骋了4个多小时之后,我们去骑马。这里的马是见过世面的,我骑上去也丝毫不会害怕,曾有一瞬策马奔腾的冲动。随后看了草原上的马术情景剧表演,真是让人不时地拍手叫绝,飞身上马,马上倒立、马上叠罗汉……马上的人与马儿浑然一体,那飞奔洒脱地劲儿似是要飞起来。我想去学骑马!不会飞,策马奔腾也是洒脱自由的!
坝上之行的一个有心安排就是在体验了美景之后参观塞罕坝展览馆,展示了塞罕坝机械林场从一棵松到一片林的艰苦创业历程,告诉大家这美景的来之不易。这里曾是清朝皇家木兰围场的一部分,同治年间开围放垦,致使千里松林几乎荡然无存,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,已经成为一片风沙肆虐的荒山秃岭。1962年,原林业部在此建立了塞罕坝机械林场。平均年龄不到24岁的369个人来到这里从一颗种子、一颗松开始,经过半个多世纪接力奋斗,奉献青春、奉献了生命、奉献子孙,三代塞罕坝人在这片风大寒冷、人迹罕至的塞外高原上成功营造出总面积112万亩、森林覆盖率达到80%的世界上最大的人工林海,有效地阻滞了内蒙古浑善达克沙地南侵,创造了一个绿色奇迹。2007年经国务院批准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。2017年12月,塞罕坝林场建设者获得联合国环保最高荣誉——“地球卫士奖”。孩子说,他也要当地球卫士。我在想,我们的矿工也是几代人奉献矿山深藏黑暗为大众掘取光明,奉献能源事业。日后,也许有孩子说,我也要为国家能源事业做贡献。
(作者单位:新闻中心)